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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小叶的努力与教官长

第六幕 小叶的努力与教官长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呢。”

在相当接近比赛场地的座位上不知为何有一个身上披着黑斗篷的人在那里坐着,而旁边竟然还放着一辆制作棉花糖的机器来占用另一个位子,这本来是一件非常让人生气的事,但就算她是这个样子也完全没有人过去找她的麻烦——因为可疑过头了!万一找茬后结果发现那是个什么危险人物的话那可就遭了,想到这点的那些贵族们也就只好离她远一点坐着,毕竟少一个座位总比惹怒一个奇怪的人要好的多。

“不过这样的人竟然也喜欢吃棉花糖啊,看来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不带走可有点对不起上天啊。”她又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听声线那明明是个一名女性,所以没有胡子才对,那她刚刚在摸什么东西。

“那等这次少年组比赛结束就去找他们吧,嗯……夏天,和夏叶吗……”

她真的好强——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她在这届剑术大赛中一共打了七场比赛,但每一场都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也就是几个回合的工夫便将他们全部逼入死地。我虽然因为不能打扰选手比赛的而被两个卫兵“困”于观众席之下,但震撼还是丝毫不减。

虽然也有可能仅仅是她所在的第十组相当弱,但我从未看到还有其它人能在几招内打倒对手,也就是说

——她可能是这届比赛中最强的。

我因为提前出线的缘故可以在不干扰比赛的前提下自由走动,所以我也看见了那高高的台楼上众多忙乱的身影。

——吓坏了吧,一个十二岁小女孩所拥有的能力。

但其实向“正常”的方面来的话也挺一般的,因为她可是“拨出剑的天才”的妹妹啊。好吧,我不该得寸进尺的,小叶还请你不要打我。

不过无论怎么出人意料,大会总是要继续进行的,而接下来才是我们今天的重要时刻——与教官的比赛。观众似乎也很期待我与夏叶的比赛而沸沸扬扬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与夏叶是排在最后面的,当压轴的比赛吗?而我还是最后一个。

“加油喽~”在看完了前面几个人一面倒的比赛后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进行鼓励。而她则是笑了笑“你当我是谁啊。”随后撩了下头发后英姿飒爽的登上了基本上位于场地中央的第五号台子。

加油啊小叶,让大家都来看看你真正的力量,也让我看看你拿出全力舞剑的美丽身影吧……

心中似乎有些激动,我左胸的位置正在快速起伏着,虽然一度想让它平静下来,但在深呼吸数十次依然失败之后,我还是果断的放弃了。

“二级教官,尤耶儿。”比赛台之上的那位也以毫不逊色于小叶登台的英姿报出自己的名字。

小叶的对手也是一位女性,但身材相当高挑,大约有一伦又七十五伦尔了吧,头发是深棕色的,扎成一个很长的马尾一直垂到接近半腰的位置,身上是一套冰蓝色的教官制服,虽然样式和之前其它一级教官的没有什么不同,但却让我感到了一丝华丽的气息。想来是因为她本身散发出的气质所造成的,就和小叶一样,可见她也有着不凡的实力。

“第十组出线,夏叶。”她拨出那把相比较而言有些短小的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来吧,全力攻击,我会根据你在这比试过程中的表现来推荐你可以前去的学院。”她那如刀子便锐利的面孔将目光稳稳的落到了小叶的面庞之上。同时从左腰拨出了一把一伦长的白色细剑,单从反光来看就知道这是一把锻造剑,而且并不是随便制造而来。

虽然这样就不公平了,但从教官不用采取主动进攻而几回合结束比赛这点来看的话,用一把好剑来减少防守难度应该也不是什么说还过去的事情。

“那如果打倒你呢?!”她直接使用简单而有效的突进技将距离缩短为近身战。我虽然已经看到过很多遍了,但还是不由的感叹于她那流畅而迅猛的动作。

“那你大可一试!”她似乎是被小叶的话惹怒了,在用力踏后一步的同时直切她的胸口,正当我吓的差点觉得这根本不可能点到即止的时候随着“苍”一声,小叶在空中翻了一圈后落回了地面。

呼……我在心中为她捏了一把汗。

“再来!”随着有气势的声音她又再次突进,但这次是一记横斩。

“速度不错。”她平淡的评价着小叶的表现,所以刚刚的怒气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同时她划出一记纵斩。

这本来是绝对会将小叶的剑打开的攻击,但碰撞的声音却没有出现。我仿佛看到她的嘴角上扬,将那本就是假动作的攻击划了个小圈后收住了,同时向右手边滑开,而剑也借助于之前收回的惯性与手的加速刺了出去。

真是个很棒的计策!我不由的又被她极速的思考速度所镇住了,只得在心中这样大声喊着,同时感叹我的不足。

但教官毕竟不是那些经验不足的“孩子”,我视线中的人影就好像无视了惯性一样转身,后踏,并用极其精准的攻击打开了小叶的剑。

而她显然有些吃惊,但随即嘴角又勾上一抹微笑,那笑容似乎是在说着:终于遇到可以尽兴的对手了。可见她对于刚刚的攻击都被化解这件事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随后小叶便和尤耶儿教官开始了极近的接近战。小叶因为身体的局限性而刚好能打到,而她又因为对方的紧逼而不能有力的将她弹开,双方便相当于是僵持了下来,不停的互相交击,不停的切换位置。叮叮铛铛的撞击音如同奏乐一般在空中回响,观众们似乎也因这如雨如珠的绝响而屏住了呼吸,整个赛场听不到一点额外的噪音。

激烈的战斗似乎都超过了一般成年人所能达到的程度,在双方同时向两边弹开之后整个观众席上的人们都瞬间爆发出了如水潮般的欢呼。

但现在我的心跳的好快!明明不是我站在台上打斗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甚至逐渐出现了只有在真正与对方交手时才会出现的投入感?并且这感觉好奇怪,就像周围全部留白一样,台子外的声音变得全都不太清楚,但是双剑撞击的声音却清晰而响亮的传入我的双耳。

台上的攻击也是,竟然是那样的清晰,动作就像在特意让我看清一般慢慢的进行着,好像连破开空气时的振动只要我想看也能看清似的。但现在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她们两个人身上,而与此同时我感到我好像就站在那个台子上,与其中一个在那里尽自己所能的去打败她。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便因为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台上飞下而中断了,我平常的感觉也瞬间回归,于是立即无视刚刚因奇怪的经历而湿透的衣服跑了过去。

“小叶,没事吧!”我将她扶起来这样喊着。可恶,如果我的妹妹出什么事了的话我和你们没完!

“我……没事,但,好累啊……手麻了……身子也没感觉了……”她拼命的喘着粗气一边说着。而我这才发现她整件衣服都被汗水润透了,连发梢都挂着几颗小水珠。所以……她这是脱水了吗?

“呼……能和我打到这个程度还真是了不起啊,进入‘安塞尔’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可能会成为最强的几人之一。”教官似乎也累了,又喘了一会才回头喊:“喂——她可是脱水了,医护人员干什么去了!”

“抱,抱歉,因为刚刚的比赛而被镇住了。”听到她的话后迅速跑来了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并不好意的说着。随即她从单肩背的小箱子中取出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我瞬间便说不出话来了。

“嘛,你来了啊,那我就先走了。”她看了看刚过的这个人后便挥了挥手转身走了,看起来对她很放心的样子。

“嗯,就这样扶着喔~”

她在用简单的铁架与帆布搭了一个小篷子后又取出了一个小枕头垫在了小叶的头下。“她真的很厉害呢。”她这样有点像自言自语的说出这么一句,但我马上便明白她这是在和我说话。于是连忙回答:

“嗯,她很强的,比我还要强。”

“咦?比你还要强吗?”她虽然用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却没有停下——给小叶喂淡盐水。“轻轻抬起来一些,对,再将她的后颈稍微向前推一下。”现在的小叶似乎是己经昏过去了,呼吸虽然还算平稳,但是却只遵从本能而行动。

“嗯,我从没赢过她。”我说这话的时候也顺从的照办了她的指示,不过她就算是不说,我也是知道该怎么办的。

“好了。”她将空掉的碗又放回了箱子当中,并又拿出两条湿润的毛巾。“接下来由你帮她擦一下身体吧。”说着一条递过来,一条放在了小叶的头上。

“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先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开始搭屏风。铁架相撞发出很响的声音,所以就算我喊她她也是听不见的。于是只好认命,举起手中的毛巾开始擦拭小叶的四肢。果然好纤细的……但是却这么努力。不由鼻子一酸险险掉下泪来。

“你没赢过她的话为什么不是她把剑拨出来的?”

“呀啊!”我被突然从旁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小叶也因此而发出不满的声音并皱了皱眉毛。

“啊呀?吓到了?那可不好意思了,是因为我动作太快了吗?”我看向四周,只见目前这里已经完全被屏风所挡住,并且是一个相当大的区域,已经足够在这里面打闹而不会意外将屏风推倒了。

“这个啊……因为宽敞一些病人也会比较舒服啊。”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而对这做法做了解释。

“她没敢拨,但既然我可以的话实际她应该也可以,还有……你来吧,就,就算是兄妹……也太……”我将手中的毛巾递了过去。

“咦?你是哥哥?”我这是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微笑之外的表情。“啊,对啊。”但她为什么要对这种事情表示惊奇啊。

“可你的表单上写的性别是女啊?”

“哈?”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并将身子前倾,“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她一脸无奈的将毛巾伸进了小叶的衣服,但我现在可没时间去看那种东西,说起来为什么我的性别会自己变的啊!

“比赛前的报名表啊,明明资料上写的就是女。”

“啊……”我忽然想到了,当时在我们离开报名处的时候的确有过这样的一句话:她的性别写错了。顿时我便抱着头跪坐在了地上——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的话我就会回去把这个给改过来了啊,为什么明明听到了却没想到那会是我啊!长成这个样子会被认错的不就只有我了吗?!

“那个……夏天?”她大概是见我表现的太奇怪而试着叫了下我吧。

“不,没什么,我竟然会失算了。”

我只感到天地一片混乱,心中十二分的想仰天大笑,但那样肯定会被人用奇怪的眼光来对待,于是只得强压下去。以摇摇晃晃的姿势站了起来之后开口道“这位姐姐,还请你照顾好小叶,我的比赛也应该快要开始了,总是在这呆下去也不是办法。”

“嗯,教官长已经在台上等着你了,还有……姐姐……嘿嘿……”她一只手托住脸很开心的笑了起来。但我完全没有精力再去管她那奇怪的表现,于是开始向最近的屏风那边走去。不,等等,教官长?

“等等,你说谁在台上等我?”我直接转体半周将脸凑了过去,随即感到与她的脸有点太近了而将绯红的脸转到一边,然后慢慢站直了。

“教官长啊,教官长索尔萨。”她依然保持着单手托脸的姿势,但脸上换成了一幅:你刚刚听什么去了啊,不是已经说过一遍了吗。的表情。

教官长吗,你们也太重视这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了吧,不不,在你们看来不是小女孩吗,为什么还要动用教官长来和我比试啊,我一定会被打的很惨的啊!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长叹一口气后打开了屏风走了出去,然而只觉得浑身上下更加无力了一分。

“呜啊!”周围突然响起来雷鸣般的响声,于是我再一次被吓到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终于出来了,妹妹还好吗?”忽然有个混厚的声音向我搭话,而当我逆着光看过去之后不由倒吸一口气——他很强,并且不是一般的强。

一伦又八十伦尔左右的高个子,腰间的剑也是相当高级,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他的装扮,他没有穿上衣,雄厚的肌肉直接露在外面,身形也是相当魁武,力量上应该是完全凌驾与我。

我走上了台子,但依然要努力抬头才见的到他的额头,而他那坚毅的脸庞似乎在无时无刻的向外散发一种无形的压力,我不由的都有些退缩。

——你在干什么啊!心中的声音忽然响起。

——赶快把他打倒后去照顾你妹妹去啊!

嗳?把他打倒?你在开玩笑吧。我这样想着的时候苦笑着摇了摇头。就连小叶都被二级教官压制的话我这样一个人还想去打败教官长。

——对自己有信心啊,没有信心什么事情都做不到的啊!

听到这话我忽然一惊。呵呵,对啊,没有信心的话能做到什么事呢,连本能做到的事都会做不到的。小叶她也肯定是因为对之前拨剑时自己没有信心而产生懊恼才会在与尤耶儿教官比试的时候说出那种话来的吧。那我又怎能重蹈她的过去,然后失望呢!

“直接出线的夏天,参上!”我抬起头不畏的望向双手抱在胸前的他。并将这把长约一伦的长剑举起做出起手式——正眼。

“喔?”他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刚刚还能从你的身上感受到胆怯,怎么一瞬间便没有了。”

“因为我听到了来自剑的声音。”我与他四目相对,毫不退缩。

对的,我决不能让因为失去希望而惨败的我出现在将来的任何一个时间,小叶她也不会希望那种事发生的。也因此,谢谢了,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声音。

——没,没什么了啦,并且你更应该谢谢我将我自己的精神力转给你了吧。

嗳?她刚刚说了什么?

——虽然你的精神力是不错,但是你本人却太文弱,没有去相信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也因此对你本身没有任何帮助,所以在你得到属于自己的现实之前就由我来帮你好了。

那是什么啊……我不禁将剑无力的垂下了,这在旁人看来一定很奇怪吧。

——嘛,你只要把它当做是因努力练习而拥有的反应速度、力量、灵活性这样的东西就好了。

怎么可能。我笑了笑,怎么可能就因为你这么一说就有了那种东西啊,圣骑都是因为你这样的剑才当上的喽。

——才——不是啊!

我手中的剑竟自己动了一下,差点掉到地上去。我慌慌张张的拿住了,可恶,周围的人都会怎么看我啊,连剑都拿不住耶。

——首先根本不是我一句话你就会有的,当时你妹妹在比赛的时候你不是心跳很快吗,就是那时候啊!还有我会做这种比喻只是因为这东西讲起来太麻烦我才这样说的啊!你不是还要比赛吗!我明明是在为你好诶!

抱,抱歉。我连忙再次端正姿势看向现在一脸奇怪表情的教官长。不过我怎么觉得最近需要我道歉的地方怎么那么多呢?

“琤”

对方高声拨出了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至少那剑是货真价实的,所以我不会留情,所以尽管攻过来吧。教官长,索尔萨参上。”

“那好吧……”我握紧了手中的剑,试着将状态切换过来。而让人惊奇的是这很容易,心跳加快,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与身边。这是一个很让人愉快的感觉,就好像周围只有我和他,没有任何其它东西或事在旁干涉。

“嘿——呀!”我自知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但还是用了全力向前踏步,而后前所未有的风压一下子吹到了我的脸上。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与你的人!”他也动了起来,高高的将剑举起,但下一秒他便愣住了。

“呀!”我可以说是华丽的摔倒了。

观众席上死寂了一瞬后立即爆出一阵阵哄笑。但我又不是有意的啊!

因为突然间力量提升而导致我完全把握不了该用的力度,刚刚差点就要撞进他的怀里了,所以只能在半路上紧急减速,可谁知这力气也用大了,脚步瞬间停下,可身体上依然带有动能,于是……华丽的摔倒了。

“呜……好疼……”我揉了揉额头与其它磕到的地方后再一次认真的摆出正眼。好吧,也许因为刚刚的事情,没有人会认为这是认真的表情。

“我真不敢相信是你把这剑拨出来了。”他以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我想应该不用打了吧,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不,等等啊,刚刚只是个意外,接下来我一定会打赢你的!”我也是急了,通过刚刚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对现在的身体情况有了一定的认识你却要结束比赛?那我这丢脸的表现不就洗刷不掉了吗?

“好好。”他再次站直身子坚毅起面孔。“最后一次了,看在你妹妹那么强的份上。”啊,妹妹啊,真是太感谢你了。

“是!”我高声应道,然后把握准力度后冲了过去,横斩。然而在挥出一半后猛然发现他的剑已经挡到了我剑的轨迹之上,而被他那比起我手中的来讲又大又厚还长近二十伦尔的剑打上一下的话想来十分不妙,所以不可能依然保持现在的攻击方式。

左脚轻点地面,手臂后移,横斩随之消失而剑收回身边。虽然是现学现卖但好像还行,没有出现什么大的误差。

没错,我正在重现小叶第二次突进时所使用的方法,因为他与我的攻击范围和小叶与尤耶儿教官比试时的差距差不多,假如不能近身的话那自然只有我被蹂躏的份了,所以必须要进入他的防御圈之内,将他也纳入我的攻击范围。

而就结果而言是成功了,在根据情况而将躲剑的一步改为曲膝之后,他的剑身便从我头上划过,第一阶段成功。然后再一次踏步,并将剑向前送出。然而我这好不容易近身的一击立即被他的后跳与紧随其后的剑身所防下。一股钝重的手感也从手指传到了我的肩膀,所以抢攻是失败了。不过倒也知道了另一件事——原来这就是用上真剑的战斗……

但也没有多想,心怀着感慨继续追击,因为如果让他跑出去了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

上段斩带着风声朝我挥来,而我肯定不能硬接,于是我一个反手将剑由手腕、手臂、肩膀三个支点放在背上,算好距离后又加快了一下速度,并随时准备曲膝。

“苍”声音从我背后传来,然后是极短的一阵摩擦音,巨大的压力便从我的身上消失了,因为它滑开了。不过只是刚刚那一瞬我差点便被打倒在地,真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但是终究是让这位教官长胸前空门大开,我将剑再次正握,随即一记横斩,然而却失败了,因为这剑打在了他以极速收回的剑刃之上,而这手感比起打在剑上,说是打在一座山上更让人相信。沉重的力量直接弹回我自己的身上,手直接发麻,差点将剑丢下。

真是可恶啊,教官长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啊。我苦笑着向右跳开躲过一击,然后强行握剑再一次发动攻击。

——火焰,很软,并且没有实体,但它却会舔噬掉几乎所有的一切,我,也就是你现在手中的这把灼云燨,拥有着最纯之火的性质,它也许不是最强的元素,但它却是最狂暴的,拥有最绚烂的瞬间,虽然对你来说是早了点,但咱怎么能看自己主人在众人面前丢脸。所以,打败他吧!灼云燨!解封!

那声音又再次回荡在了我的耳边,但这此却有些不同。时间……变慢了,明明这话像是说了很久,但对方的剑却迟迟没有挥下。

——用上精神力,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想像力,想像手中握着的是火,是一团极热的火焰,但却不会伤到你自己,越详细越好,然后全力挥出。

火焰吗……

我闭上了眼睛,按照她所说的开始进行。然而为什么我会无条件的执行她所说的话呢,明明对方的剑刃应该就在我身边不远处才对,情况不可能乐观到允许我闭上眼睛,但我还是照做了。

也许是信任吗……

随着心中那火苗的点起,手中似乎越来越热了,但因为热量似乎都在剑刃之上而并不烫手。

“嘿啊!”

我猛地睁开眼睛将想像中的感觉带入现实,并用尽全力向正斩向我左肩的剑身打去。

——火焰舔噬缓慢,但却掠夺如风,灼云!

我好像看见我手中的剑之上笼罩有一层红色的火光,有些耀眼,然而又好像是我所想像时的那一把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而在双剑接触的那一瞬间,发生的事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它炸开了。就如同烟火草一般炸开了,但是威力完全不同。对此毫无防备的教官长瞬间便被吹飞,但我本人这边却连一点热浪都感觉不到,只是有点头晕。

去死吧……

我心中没来由的浮出这样一句话,但这完全没有可能啊,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当我的对手而己为什么我要杀死他啊!但是这种想将他砍断四肢,切开胸膛,掏出血淋淋的内脏并将他烧为灰烬的冲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头好疼,身体似乎踏出了一步,但我却没有在控制身体的实感。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好,果然还是太早了!快清醒些,不然可是会犯下大错的!

随即我手中有什么东西抖动了一下,还有什么东西清脆的落地声,之后……我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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